全稳健,不然不会邢戚午使点绊子就弄得他分身乏术。
我点进最近的一张照片,一群记者架着长枪短炮,围着被几个黑衣保镖护在最里面的李孜泽,像是以他为中心画了个巨大的圆。
即使戴着墨镜我也能看出他神情烦躁不堪,李孜泽身旁还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,虽然只有背影,但也能感觉出他清冽疏冷的气质。
我皱眉盯了半响,把这名男子的背影单独截图发给了吴影,他曾和我一起都是邢戚午的替身备选。
在那一年里我和他相处的还算不错,直到现在也一直都有联系。
「这个背影你眼熟吗?」
吴影很快就回复了我的消息:「废话,你的背影我能不眼熟吗?」
看到回复的刹那间,我脸上血色尽失。
难道李孜泽在国外的这几年也找了一位类似于我的替身?这种念头不可控地逐渐放大,我寻找着网上所有关于李孜泽的照片,企图找到一些线索,但却再没看见过那名男子的身影。
我自嘲地扯扯嘴角,当了这么久的白月光替身,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当上别人的“白月光”。
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,提醒我今晚还没去夜跑,我关掉电脑,换身衣服,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家。
正值夏季,公园两侧的树郁郁葱葱,伴着路灯树影摇曳。
闷热的夏季风徐徐吹过,路边偶有几个路人结伴同行,嬉闹欢笑着。我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,跑了大概将近两个小时后,我不紧不慢地回到家打算先洗个澡。
上次邢戚午出乎意料地同意了我想要找工作的事情,我决定就这两天先在网上看看,要是有合适的直接过去。
我倒不是图钱,邢戚午每月定时打给我的钱足够挥霍很久,我只是想换个心情脱离现在的环境。
打开家门的一瞬间,我敏锐地察觉到有丝不对,接着身体便被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巨大力量拽进家门。
那人用手紧紧捂住我的口鼻,我的下半身也被他用身体钳制住动弹不得,与此同时,松柏味道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溢满在了整个客厅。
我下意识想要剧烈挣扎,耳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“嘘”声。
是李孜泽。
闻着熟悉的信息素,我无不绝望地想,他居然直接找上了门来。
“时锦,你怎么才回来?”李孜泽的声音居然听起来有些委屈,他可怜兮兮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肩膀,眷恋地埋在我的脖颈间嗅闻,“我好想你。”
像是被蛰伏已久的蜘蛛用密密麻麻的丝网织住,我浑身不可自控地恶寒颤抖起来。
在高中时期,李孜泽最常对我说的便是我想你。但他的我想你并不是像别人一样简单的表达思念之情,而是会带着一些充满私心的后缀。
比如,我想你一直属于我、我想你去死、我想你离不开我、我想你永远不能忘记我,这种带着命令的祈使句。
确认我不会反抗后,李孜泽松开了捂住我口鼻的手。我大口喘息,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,有几个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可能活活被他捂死。
“你想我什么?”我问。
他冷下脸,勾起嘴角却没有笑,语气森然:“我想你胆子好大,敢联合邢戚午一起整我。”
“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乖一点呢?”他虽是在问我,但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认真听我回答。
李孜泽的手慢悠悠覆上我的眼睛,又悄然滑下,最后停留在喉结处,玩弄着鼓起,好似猎手逗弄自己的掌中之物般有趣。
“你派人调查我家?”我咬牙切齿道。
“没有。”他皱皱鼻子,嗅我身上的味道。
“撒谎。”
“没有调查,只是在你身上装了定位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他言简意赅:“你离开我后撞到的人是我派去的。”
“你还真是低劣的一如既往,怙恶不悛。”
他吻上我的耳畔:“我喜欢你的夸奖。”
我想起有次李孜泽捉了只刺猬,很是宝贝地养在天台上,闲着没事便拿着树枝逗弄着玩。
某天他献宝一样的带我去看,我不愿意,抗拒着他的步伐,他只指了指手上被刺猬扎烂的伤口,但笑不语。
到了地方我才知道,原来他是要我看那只刺猬的刺是如何一根根被人用老虎钳活活拔掉,待所有的刺被全部拔掉后,漫长的刑罚已经让刺猬缩成一团,奄奄一息,变成了一摊看不出原型,血肉模糊的肉球。
我仿佛被人钉在原地,再也拔不出来,深吸一口气问他:“为什么?”
他只是给我看自己手上的伤口,语气漠然:“它不听话,不听话自然要有不听话的代价。”
我一把打掉李孜泽放在我眼前的手,从未感到他如此令人恐惧。我看着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刺猬,机械地抓起一捧捧的土,盖在它幼小的身体上。
李孜泽没说话,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