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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回去和大家见面。正打着字,奚涵的视频电话一下子就打来了。

难得他在家里没出门,皱着眉头问我怎么突然就转走了。

我嗫喏着说:“我跟我爸爸回家了。”

我们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班又走得近,他多少知道些我家的事,听完这么讲更不放心了,问:“你爸爸家里不是还有个老婆吗?你这么回去,她和你那个哥哥会欺负你吗?”

我心里觉得一阵暖,但家里的事毕竟不能乱说,只能敷衍他道:“我爸爸都安排好了,而且应该也不会住很久,等开学了要住校的。”

“就你这副身体还住校?说起来你昨天肚子疼去看过了没?”

“吃过药已经没事啦!”

奚涵满脸不甘心,但又无法,我们聊了几句仍是翻来覆去说那些话——哪怕分开了以后还要再见面。

但是以后又怎么说得准呢?

过了两天是黄道吉日宜祭祖,一大早我们就驱车前往虞家祖宅,虞姓的叔伯兄弟几乎都到场了,我家这一支看来是这一辈中最显赫的,爸爸带着我站在前列,各种目光落到我身上仿佛带着重量,我只能握着香假装专注,仔细打量牌位上先祖们的名讳。

祭完祖,七叔公拿出一卷泛黄的旧书卷,找到爸爸的名字后,提笔在虞均方的名字下加上了我的名字——虞蓝,紧紧挨在虞箫至的后面。

爸爸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,七叔公放下笔后又看了看,略有些不豫道:“按理说阿蓝该是竹字辈的,怎么起了个草字头。”

我伸头去看,果然看到和我同一行的几乎都带了竹字。我怕他开口叫爸爸给我改名字,心想要是改成“篮”字可不被人笑死,连忙冲着爸爸挤眉弄眼。

爸爸不由笑了,对七叔公道:“阿蓝的名字也是请了大师算过的。竹字是取其韧劲,不过细草也能成茵,就不用另改了。”

之后是宗亲聚餐,爸爸带着我又见了几位长辈,之后让三堂伯家的虞笙带着我和同辈一块吃饭。

这顿饭吃得尴尬,他们彼此认识,见了我面上神色各异。虞笙因受了三堂伯的叮嘱对我还算关照,其余人看我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。

“欸,你说说箫至哥是真死了吗?”对面一人突然问我。

这话问得露骨,我正想回答,虞笙已经把筷子拍在桌上,骂道:“你他娘的会说人话吗?”

那人却不服,嘲道:“怎么就不是人话了?箫至哥要不是死了,六堂叔怎么会让野种登堂入室?”

虞笙给我出头:“放你娘的屁!六堂叔内宅里的事,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管!”

其余人都默不作声盯着我看,我笑了笑,说:“今天宗亲聚会,都是姓虞的,何必咄咄逼人呢?”

那人却不服,仍一意要我难看,挑眉道:“你妈当小三爬床生的你,你一个野种好意思说自己姓虞!”

我嗤笑一声,对他道:“我妈确实爬了我爸的床,所以我姓虞。你妈难道没有爬过你爸的床就生了你?那你姓什么就不好说了。”

这话一出,立刻有人笑了出来,那人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骂他,立时站起来要绕过酒桌来打我,直接被旁人拦了下来,他又抓了桌上的杯子扔过来,虞笙也站起来护住我,那杯子砸在地上闹出动静。

因闹出了事,宗亲们都围了过来,爸爸也过来了,脸色不太好看,但没骂我,只问我有没有受伤。

我只说虞笙护着我,没吃亏。

那挑事的被架走了,爸爸正想拉我走,我对他说:“难得今天祭祖,又跟亲戚们第一次见面,这么慌慌张张走了多不好。既然闹事的走了,我们也没人受伤继续吃就行了。”

宗亲们夸我识大体也跟着劝爸爸,又跟我说那四堂伯的儿子之前想跟我爸爸学生意,爸爸没应他,大约因此记恨上了,特地在席上给我难看。

经此风波,席上诸人便是看我不顺眼也没人来刻意给我难堪了。虞笙对我说:“你哥哥是个有气量的,你也不差。”

我敬了他一杯,却没提虞箫至。

散席时天已晚了,返程时爸爸点了根烟说:“亲戚就是这么回事,你起来了,就有人要你提携。”

我问他:“用人唯亲不是兵家大忌吗?”

“你姓虞,虞家是你的根基,不信自己人,还能信谁?再说宗亲里头也不是各个都跟那蠢材一样,总有得用的人。”

我不知为何想起了项伯。

爸爸给我加了格斗和射击课,方伯的孙子阿乐跟我一块学。训了两天我觉得四肢仿佛都已不是原装的了,身上也酸疼。阿乐跟我一起练,却像没事人似的,还笑嘻嘻地把我按倒了按摩,不按不要紧一按更疼,我忍不住叫出声。

他停下手,说:“蓝少爷,你忍一忍别叫了,一会嗓子也要疼了。”

我回头看他说:“那别按了吧。”

“不行。”他一使劲,又把我推回去,继续搓揉我,“揉散了才能散瘀止痛。”

我疼得不住呻吟,好容易按完了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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